第(1/3)页 “老爹你怎么在这?” 严景望向隔着七八个座位的鼠老爹,一窜就窜到了其身边,笑了起来。 “来看看你小子能干些什么忘本的事情。” 鼠老爹直接跳到了严景的肩膀上,面色淡然。 “忘本?”严景大惊!“无稽之谈!无稽之谈啊父亲大人!” “安静!” 高台上,法官敲了敲木锤。 原本紧张的气氛都被两人的对话破坏了。 “无稽之谈。”严景压低了声音。 鼠老爹难得地翻了个白眼: “罗先生到底想要干嘛,把你小子放到这个位置上来。” “不是罗先生的意思。” 严景挺了挺胸脯:“是我和曾青两个人商量的。” “呵呵,翅膀硬了,和老爹我都不交实底了。”鼠老爹冷笑了两声。 但严景面带笑容,头微微低垂,目光以一种极为自然的方式落到地面上: “是真的。” “……” 鼠老爹叹了口气: “行吧,反正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。” “就是怎么样的?” 严景微笑着看向鼠老爹。 “儿子总有一天会举起刀剑对准自己的老子。” 鼠老爹抬起了手,严景从它的兜里掏出了烟放到了两只手指中间,拿出打火机点上。 “无论最后的结果是放下干戈或者老死不再相见。” 鼠老爹吐出一口白色烟雾,又用手指将烟雾抓住放进口袋里——法庭不让抽烟。 “这个过程可能是一瞬间,或者是几分钟,又或者是半年,几十年,但反正只有在这个过程之后,老子和儿子才算是到了人生的下一个阶段。” 严景静静听着,一如他待在鼠老爹家里的那十几天,而后开口道: “所以下一个阶段是什么?” “我不知道。” 鼠老爹淡淡道: “因为我还没有到下一个阶段。” “那我的下一个阶段是什么?”严景道。 “我也不知道。”鼠老爹淡淡道: “我没有经历过。” 垂落到地上的目光如潺潺流水。 鼠老爹没有父亲,是个孤儿。 严格意义上来说,他没有过当父亲的经验,甚至连当孩子的经验都没有。 “好吧,那回到这个案子上来。” 严景抬起头,看向前面。 此时那位被收买的证人已经开始念自己的陈词,虽然结结巴巴,磕磕绊绊,但意思至少是表达清楚了: 他亲眼看见蚁穴中的好几人密谋在一起准备讹诺尘生物的一大笔钱。 他甚至带来了录音。 对此,旁听席上,那几人听到后脸色惨白,而其他人一脸难以置信。 蚁穴中这么多人,自然会有人是希望从中获利的,只是没想到这番话会被那位巡逻官录下。 “您觉得谁会赢?” 严景看着愈发处于劣势的大鳄,声音平静。 话音刚落,一卷报纸砸在了他的头顶。 在严景略微错愕的眼神中,鼠老爹淡淡开口: “说了多少次,不要在乎输赢。” “如果你永远在计较这样的事情,就说明你没有跳到棋盘的外面。” “只有棋手才会执着于棋盘上的胜负,吃了别人多少目子,自己赢了多少回合,但棋盘外的人永远赚的比棋手赚的要更多。” “你应该问我,觉得自己能不能赚到更多的东西。” “那您能不能赚到——” “砰。”又是一卷报纸落下,鼠老爹面色淡然: “说了多少次,永远不要被你的对立方牵着鼻子走。” 摸着被砸了两下的脑袋,严景忽然笑了起来。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就是会想笑,但是他笑的很开心。 “好吧,老爹,你说得对。” 严景伸出爪子,把鼠老爹从肩膀上小心地捧到座位上,而后开口道: “现在是儿子向老子举起了刀和剑。” “准备好迎接吧,老爹。” “嗯。”鼠老爹坐在椅子上,面色淡然。 严景回到了曾青那边。 “那是你父亲?”曾青疑惑道:“他是那位大鳄议员后面的支持者?” “不清楚。”严景微笑道: “但是时候给他们来点狠货了。” “现在开始吗?” 曾青眨眨眼睛,而后点点头: “应该也差不多了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