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“你有点强的可怕啊。” “那老家伙是——嗬——嗬——怎么找上你的?” 严景笑笑: “有些事,活着的时候不想了解,到死的时候再想弄清楚,就晚了。” “闭眼吧,睁着眼睛,也挺疼的。” 偷天闻言,脸上露出一丝了然: “眼睛闭不上了。” “手动不了,你帮帮我吧。” 严景点点头: “好。” 他手中,恐惧的种子重新凝聚,丢到了偷天的眼睛上。 “欻————” 种子瞬间成长为了一片荆棘,让偷天永远的闭上了眼。 严景将偷天身上摸了摸。 一共二十几枚碎的诡银子,此外,就只剩下了一双筷子。 筷子上,用小字刻着: 侯常之徒 严景伸出手,将偷天的脑袋直接扯断,朝着远方走去。 他还是没弄清楚这对师徒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 不过,也没必要了。 有些事情,终究有一天会随着时间彻底被掩埋。 没人问,没人提,就永远变成了秘密。 这一战之后,他的精神豁免值又消耗了大半。 晚上的时候。 南大街,馄饨店。 老猴子从外面喝完酒回来,迷迷糊糊地开始摸身上的钥匙。 他已经很多年没喝过酒了。 但这些天,他格外高兴,因为万花坊没了。 所以他放了新收的那位小徒弟两三天假,连着喝了好几天的酒。 他一高兴,就爱喝酒,还爱哼曲,已经几十年了。 “且看那,青天朗朗~~~” 忽然,他感觉自己的脚碰到了什么东西,于是低下了头,抹了抹眼睛。 然后,他用浑浊的眼珠看清了那“物件”。 那是一个人的脑袋。 虽然闭着眼睛,又满脸是血。 但他还是认出了那是谁。 一瞬间,他酒醒了一半。 他身子微微轻颤,蹲下,用老的和树皮一样的手伸向那张脸,揩了揩上面的血。 而后,他又看向一旁插在地上那双熟悉的筷子。 忽然,眼睛就又模糊了起来。 “扑通”一声,他直接坐在了地上,抱着那颗头,嚎哭了起来: “幺儿啊——我就和你说了,那女人不是好人——幺儿啊,是师父没教好啊——幺儿啊——幺儿——” 他想象过无数种和自己这位孽徒再见面的场景,也想象过再也不见的场景。 在那些画面中,他们两人无不是刀剑相向,拼到你死我活,见血才算罢休。 可真到了这一幕,他却哭的不成样子了。 和看起来五六十的年纪不同,他已经八十多了。 对于八十多的人而言,仇恨是不抵数的。 因为这个年纪的人不能靠着恨活下去。 所以,他有时候,也会坐在门口那张靠椅上,在馄饨沸汤的烟雾中愣愣出神。 …… …… 而此刻的魏系院子里。 正张灯结彩。 杀修们把酒言欢,好不热闹。 屋内,魏南天和严景对桌而立。 “师爷喝酒!” 魏南天拍了拍桌子,哈哈大笑: “现在我们已经有两张选票了,再加上师爷你那两张,就是四张,只要再拿到三四张,这次县长选举,应该就稳了。” 严景举起了杯子: “魏帅,喝酒之前,我有一个问题,不知道能不能问。” “师爷尽管问!” “今天在偷天巷,魏帅你去了吗?” 在照明的火光中,严景微微一笑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