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如果外地人懂点规矩,自然不会在边流县里问路,但若是散匪问你路你答不上来,那你就暴露了。 严景穿着长衫,又握着对玉核桃,还走在这穷得叮当响的南大街,所以被人盯上了。 可是严景明明答上来路了,为什么还被下了招呢。 因为严景的做法不对。 真正的本地佬,刚刚不应该告诉那丫头去路,而是应该直接抬起腿给她屁股一脚,再骂几句本地脏话。 这就算是对味了。 不过,严景是故意这么干的,毕竟他也不是白白拿了个香包,至少,他也还了幅画给人家。 他在一处巷子口坐了下来,双眼微阖。 旁边和对面的巷口里,出现了好几对眼睛,在悄悄注视着他,想捡这个漏。 杀气,在蔓延。 可忽然,一阵哭天喊地的声音从刚刚严景走来的方向传来,杀气,也就随之一顿。 严景抬起眼睛,看向那方向,只见一只简单勾勒的线条鸟,正追着三个人,啄个不停。 其中,就有刚刚那个丫头。 只不过此刻,她显露出真实的声音,竟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女人。 而在她旁边,有一瘦一胖两个汉子,此刻,已经被那线条鸟啄的头破血流。 到了严景跟前,那三人,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。 “爷!错了!” 紧接着,“梆!梆!梆!”三个响头。 在边流城,下跪磕头就是最高级别的道歉了。 如果下跪都不接受,就说明你该死了。 几人磕完头,趴在地上不敢动,任凭那线条鸟啄破了头皮,在后脑勺上都开了个小洞了,几人也不敢动。 这就叫“求活”。 周围巷子里的杀气,终于彻底散去了。 那些人看出来了,这人是个硬茬子。 严景笑笑: “起来吧。” “好嘞爷!” 鸟飞回到了严景的手中,几人立刻喜出望外地站起了身。 “爷,我们有眼不识泰山,实在是对不住!” 那胖子开口,抱拳: “今日爷您放我们一马,改日有事相求,您尽管说!” “嗯,身上带了多少钱,都拿出来吧。” 严景淡淡道。 几人闻言一愣。 没想到严景会让几人掏钱。 毕竟以严景展现出来的手段,实在不像是会缺钱的主。 但严景轻轻摸着鸟的额头: “不想交啊?” “交,交交交。” 几人纷纷从身上摸了摸,一共掏了20多诡元,两枚碎诡银,放到严景面前。 “我还想让你们帮个忙。” 严景开口道。 “这……爷您说吧!” 胖男人有些犹豫,因为眼前男人手段不俗,要帮的忙,估计也不会小。 但想到答应了就能跑,那干脆先答应了再说。 毕竟严景这么痛快就原谅了他们,让他觉得严景应该不是什么老手。 如果是老手,他们已经栽了,连磕头的机会都不会有。 “东大街,十里酒庄,角落里有个男的,你们去帮我看一眼,告诉我他今天喝的是什么酒,这事就算结了。” 严景开口道: “我在这里等。” “这……” 几人面面相觑,因为严景说的听起来实在简单的打紧。 “好嘞,爷,包在我们身上。” 胖男人开口道。 他揉了揉脸,瞬间变了一副模样,带着另外两人离开。 这是一班戏修,被淘汰了的戏修。 要么是身段不过关,要么是别的地方出了些问题,但反正,好的戏修不会出现在南大街。 都在别人后屋里。 “去吧。” 严景将手中的鸟放了出去。 然后站起身,回了屋。 到家的时候,斐遇正站在门口,倚在门栏上,斜眼看着严景: “您还知道归家啊,怎么说啊,如烟姑娘胯够宽吗?” “够宽。” “胸怀呢?” “够大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