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划痕完毕,他立刻用一支消毒过的银针,小心翼翼地从那头母牛的疱疹中,刮取少量清亮的浆液,滴在刚刚划出的划痕上。 做到这一步,那战犯挣扎地更剧烈了。 他亲眼看见那个恐怖的白袍人,从恐怖的母牛奶子的疱疹上,用恐怖的银针取出恐怖的不明汁液。 他见过得了痘疤的病人,自然清楚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。 然而,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的。 几个健壮的军医上前直接摁住,让他动弹不得,只得亲眼看见那个恐怖白袍人一步步接近。 浆液停留在划痕表面,华长安并不擦拭,让其自然停留浸润,并逐渐干燥,被划破的表皮组织吸收。 最后,只用一小块干净的细麻布片松松地覆盖在接种处,以防被衣物摩擦掉,但并不严密包扎,保持透气。 如此,接种流程就算完成了。 一名战犯处理完毕,他立刻转向下一个,如法炮制。 一旁全程观看的杨忠嗣,见他如此迅速地完成了一例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华神医,这就完了?” 华长安头也没抬,一边继续操作接种,一边淡然道:“完了,大帅以为能有多复杂?” “所谓医学,并非是越繁琐便越高明。” “有时候救赎万千性命之道,恰恰就藏在最简洁的步骤之中。” 杨忠嗣闻言,若有所思。 很快,十余战犯全部接种完毕,被分别押入单独设立的隔离观察帐中。 接下来,只需对这批实验者进行持续观察和记录。 第1-3天:战犯们在隔离帐中惶惶不可终日,但接种部位并无明显变化,只是微微泛红。有人开始心存侥幸,以为只是虚惊一场。 第3-4天:情况开始变化,所有战犯接种处的划痕开始明显发红、肿胀,中心逐渐鼓起,形成了一个个红色的小丘疹。恐慌情绪再次蔓延,有人开始绝望哭嚎,认为自己已经感染了瘟疫。 第5-6天:丘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展,迅速变成了饱满透亮的水疱。战犯的恐慌更严重了。 第7-8天:水疱的形态再次发生变化,中央开始凹陷,形成了如同肚脐般的脓疱。大部分战犯开始感到轻微的不适,约半数人出现了低烧、乏力,以及腋下淋巴结肿大的症状,但程度通常很轻微,远非天花发病时那般凶猛骇人。 第9-12天:就在脓疱达到最大,甚至有部分开始干燥结痂。一名战犯突然死亡,经医官全面检查,其身体并未出现全身性皮疹,死因确系应激反应所致,也就是被吓死的。 第(2/3)页